古时镇守陵墓的职位是什么?
古时镇守陵墓的职位是什么?
守陵人是世袭的。 河北保定市永宁山下的清西陵,共埋葬着清王朝的4位皇帝,及其他皇亲国戚共计80人。自清西陵始建以来(雍正八年),清政府从北京和东北陆续派调来专门负责看守陵寝的人,即守陵人。 清政府给予守陵人优厚的待遇和清闲的工作,守陵人可以按照品级高低按月俸饷,有着特殊的政治地位。守陵人的子女,一出生便报户口,即刻享受七品待遇,他们子承父业,世代守陵。 如今,当初直接隶属于清政府管辖的清西陵,早已交由文物管理处负责管理。 清朝已经灭亡,西陵人守陵的意识也在逐渐淡化,守陵人的后代也逐渐随着时代的发展,离开家乡,但大多选择继承祖业继续留在埋葬着祖宗的陵寝旁边。
守陵人,是必须完全忠于墓主人的亲信所有。尤其是位高权重的墓主人,他们的陵墓守护,是某个家族最重要的任务,一旦陵墓被破坏,大部分的守陵人会选择以死来证明自己忠于职守。
守陵人的职位一般不高。
张季鸾的墓园
1942年,这位《大公报》前主编的遗体,被从重庆迎返陕西故土,在一场规模盛大的公祭典礼之后,下葬在西安市杜曲镇竹林村一座占地40亩的陵园中。如今,这个曾经远近闻名的陵园几乎已经彻底被毁,在仅剩的一片一亩见方的土坡上,张季鸾后人补立的墓碑,孤零零地立在丛生的杂草间。 在公祭的前一年,当时任《大公报》主笔的张季鸾在重庆病逝时,国共两党最高层都在第一时间发来唁电,蒋介石、周恩来更是亲自前往丧礼,吊唁这位报人。当时的公祭,城里来的戏社搭台唱了好几天大戏,周围几个村的厨子都被请来村里,以便接待前来吊唁张季鸾的宾客。公祭开始前,五六十个穿着军装的人组成的军乐队进行演奏,天空中的飞机低低地盘旋在陵园的上空。发来吊唁的书信成堆成堆地摞着,陵墓周边人山人海,前来看热闹的人把周围几百亩麦地都踏光了。 张季鸾祖籍在陕西榆林,当时之所以选择将他葬在西安,是因为墓地所在的樊川,是专门为了迎接他所挑选的“风水宝地”。当地人们传说,这里背靠高山,两侧两条水渠流淌,号称“双龙戏珠”。而在文献记载中,这里被誉为“天留佳壤,以待大贤”。在这场公祭之后,一座“又大又有气势”的陵墓,就在村子东头的塬上盖了起来。有高高的围墙,门口的几个石墩子“两三个人都抱不住”。走进大门,砖铺的一条大路,连接着一道长长的台阶。陵园院墙外本来种着一排茂盛的洋槐树,通往墓碑的那条砖铺小路,两侧也有两道繁茂的花墙。陵园的里面,有两片桃园,而在台阶的尽头,墓碑周围,则是一大片的松树,那是专门从周围的山里移来的“秦岭松”。陵园建成之初,曾经有一个连的队伍驻扎在这里,专门为张季鸾守墓。没过几年,这些国民党的军队随着战事吃紧,不知所踪。这个庞大的陵园从此没了人看守。 解放后,特别是接踵而至的“大跃进”,为配合大炼钢铁,周围几个人民公社争先恐后地派人赶来这里。很快,陵园院墙内外的洋槐、白杨,还有坟前的秦岭松,都被干劲高昂的人们争抢着砍倒,送入土法炼钢的炉子里。《大公报》各大版面纷纷改组,新闻界与它的过去进行了决裂。在几十公里外的西安城里,张家的后人此时已无暇顾及这些了。直至“文革”开始后,这些用江南运来的石材刻成的石碑,连同墓基上砌的石条、青砖,都被彻底砸碎,成为村民们用来盖房子的边角碎料。最后,在“破四旧”的运动中,一辆属于生产队的拖拉机从坟顶推过,将半个土包夷为平地。整个陵园瞬间变成了庄稼地,并且按照地界,被分成两半,划拨给了两个不同的村子。在一片混乱中,村民们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张季鸾的墓地已经被人挖开了。打开的墓地好像一套“院子房”,里头有一间厅堂、两间小室,里面的陈设只余下一张石几,一把茶壶、一副麻将、一只烟斗,散落在上面。这便是这个庞大的陵墓保存下来的全部葬品。之后的几十年里,张季鸾的墓带着赤裸裸的裂痕,躺在这片凌乱的庄稼地里。即使是“文革”结束后,也没有人想要重新修整一下这个这只剩下半个土包的陵墓。 1994年,一名当地的记者寻访到这里,面对墓地惨状大为震惊。他在随后的报道中写道:“一代报人张季鸾墓,早已沦为荒郊野冢,无任何标识,人迹罕至。一g残土,面对着暮春寂寞的阳光,不堪凭吊。” 1999年的一天,张季鸾旅居香港的孙女突然打来电话,告诉张季鸾的外甥女李赋英,一个曾经在《大公报》工作的老人,辗转找到陵园,却发现建筑已经荡然无存,墓园又荒又乱,土包也只剩下了半个。“墓一定要重修,这是我的责任。”这个女孩在电话中说,“我只能拿出一万元港币,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下?”李赋英立刻答应了下来,为了批下一块地,她坐着公交车,从西安市市中心到长安县县城,来来回回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一开始,当地政府以为是港商回乡投资,热情很高,但结果发现只有一万港币,立刻“失望得不得了”。几番协商后,李赋英最终拿到了一亩地。这正是当年陵园尽头墓碑所在的地方。虽然与陵园最初40亩的规模仍相差甚远,但她已经觉得 “很满意”了。 李赋英按照子孙给长辈树碑的口吻,拟了“先父张季鸾先生之墓”几个字。至于石碑的背面,最后选择了两条毛泽东和周恩来的唁电,放了上去。最后的碑文,是李赋英请自己在水电工程局的一个同事写的。至于搭建这个墓碑的工匠,李赋英在村子里打听了很久,最终找到做了几十年石匠的邢炳年。没过几个月,这个经验丰富的石匠不仅盖好了墓碑,还从生产队的饲养室,把陵园里原来摆放的供桌又搬回了墓地。那是他在“文革”期间运回村里的。当时,因为供桌太大,又想不出能做什么,他就把这张石台丢在了饲养室里。如今,这张和生产队饲养的牛、马、驴子共处了几十年的供桌,终于又回到了墓碑的正前方。因为小时候常去张季鸾陵园玩耍,邢炳年对于这次重修墓碑的活计分外用心。等到墓碑搭建了一大半的时候,他自作主张,在斜对门的工匠那里,花了35元,刻下了一方写有“报界宗师”的小石碑,又把它加在了墓碑的顶端。这几个字,是他从李赋英送他的《张季鸾文集》中看到的。“这是周总理唁电里的话,”李赋英还听从了邢炳年的另一个建议,按照她原先的图纸设计,墓地的土包应该浇上水泥砂浆,把它整个覆盖起来,但邢炳年说,被水泥砂浆包裹的墓地,长不出草来,“人丁不旺”。回想起张季鸾年届五十才得独子,李赋英心中一动,立刻爽快地答应邢炳年,让墓地的逆土裸露着,多长些草。1999年秋天,新的墓碑终于立了起来。
2004年,与竹林村相邻的玉村率先将自己所拥有的陵墓周边土地租给了一所砖窑。随后,竹林村的生产队也将属于自己村的土地出租,建起了一家种猪场。当种猪场开始动工的时候,墓前的一条土路被截断了。在长安区杜曲街道的曹国斌主任看来,这所新建的种猪场,是显而易见能带动经济发展的“惠农项目”。如今,这个“陕西省万头瘦肉型良种猪繁育基地”已经拥有超过5000头种猪。在场院围墙外,两条用来排出猪粪的沟渠肮脏不堪,散发出浓重的臭气。至于张季鸾,“项目审批的时候,大家对他并不了解”。没有人知道这座在猪圈和砖厂夹缝中的墓地属于谁,没人知道墓室的主人曾在中国历史上留下许多辉煌的记忆。
2008年4月,这里举行了纪念张季鸾诞辰120周年的祭拜活动。陕西省新闻工作者协会、陕西日报社、西安日报社、香港《大公报》陕西办事处、新民晚报社、榆林日报社的代表以及西北大学、西安外事学院新闻专业的学生,一行百余人专程赶到长安区杜曲镇,祭拜这位德高望重的新闻界前辈,张季鸾先生的孙子张哲明也专程从上海赶来纪念祖父。上午9时,众人在长安区杜曲镇镇政府设置的祭奠现场内,向张季鸾先生的遗像三鞠躬,表达悼念和崇敬之情。在听过张季鸾先生生平事迹之后,人们对其敬重之情又增添了几分。张季鸾先生的亲属和来自各地新闻界的代表宣读了纪念文字,简朴的祭奠仪式结束后,一行人捧着鲜花,前往6公里外的张季鸾先生墓地进行祭扫。
在祭拜仪式上,陕西省记协主席尹维祖感慨到:张季鸾先生从事新闻工作的时代,正是中华民族面临生死抉择的危难时刻,他从民族大义出发,刊发了一系列揭露日本侵略者罪行的文章,呼吁国共合作,共同抗战。他崇尚“文人论政”,以广博的学识和深厚的文字功底,写出了一批分析透彻、文风犀利的好评论、好文章。“今天,可以告慰季鸾先生的是我们的国家已经以一个独立、民主、富强、文明的大国形象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而新闻事业也在改革发展中开创了一个崭新的局面。” 西安日报社社长郝小奇表示:张先生早年走言论救国之路,以锋利之笔,写忠厚之文,成为享誉中外的新闻工作者和时政评论家。张先生祖籍陕西榆林,他对中国现代新闻事业贡献卓著,是我们陕西人的骄傲;先生病逝后安葬于长安杜曲竹园村,他的精神永存。他说:“我们怀念先生的目的是秉承先贤的意志和事业,我们将努力办好《西安日报》和《西安晚报》,更进一步彰显主流媒体的社会责任感和公信力。”新民晚报新闻总监蔡伟表示:张先生一生以言报国,为民谏言,其所办《大公报》享誉海内外。他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或檄文激辩,或慷慨议政,冲锋在新闻第一线,表现了一个爱国知识分子的伟大胸怀。
从2004年以后,“猪场逼侵报界宗师墓园”的报道时常见诸报端,但直到现在,站在张季鸾的墓前,噪音与臭气依旧扑面而来。“我们也没办法”,长安区杜曲街道的曹国斌主任说,“搬迁需要的几百万元经费,我们也出不起,而且要找到一片工业用地,也是很困难的。”在2010年5月底长安区的一次会议中,当地政府再次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几种方案。除了耗费巨资将猪场搬走,另一个选择,则是将张季鸾墓搬迁到同在西安市长安区的“历史名人区”。
事实上,在种猪场和砖厂尚未建起来时,社会各界已开始呼吁保护张季鸾墓。2000年2月,西安市人大代表白瑞就提出“张季鸾先生墓应予保护并逐步恢复陵园原貌”的建议。对此,当时的长安县政府答复,已免费“提供了坟头所在的耕地一亩”,欢迎张季鸾亲友“投资修建张先生墓园”。
2002年1月27日,西安政协委员、陕西省记协主席尹维祖提出对张季鸾墓保护维修的建议,当时西安市政府复函称,长安区政府“已组织文管办、土地局、杜曲镇政府对墓园进行了修建,并在坟地周围栽植了花木”。然而,即使在这样的“保护”状态下,种猪场和砖厂还是顺利地建起来了。张季鸾的孙子张哲明曾在1990年去过墓地一趟,当时面对残景,有些伤心,2008年在张季鸾诞辰120周年时再去墓地,就感到极为愤怒,“路被占了,养猪场、砖厂包围了整个墓地……”
在媒体和有识之士的不断呼吁下,2011年1月,西安市长安区区长杨建强现场查看后,要求分管副区长牵头,相关部门和街道办负责,由区财政出资,做好墓园修葺、隔离围墙、道路修建、植树绿化,将“猪场逐步转移、砖厂逐步关闭等环境治理工作”。“重建墓地的设计图纸做了三稿,可是搬迁进行不下去,最后就搁到那儿了。”杜曲街道办主任张权日前称,自己调来不久,对于张季鸾墓以前的事并不清楚,但知道张季鸾其人,所以也着意保护,“墓园内,干净整洁,都是工作人员不定期打扫的结果”。张权称,关于新墓地的设计,找的是一家颇有实力的公司,根据设计图,新墓园将在砖厂西面,也就是墓地东侧开一个门,但对此设计家属方面不同意,坚决要求搬迁种猪场和砖厂。可事实是,种猪场和砖厂分属杜曲和王莽两个街道办,要“搬迁并不容易”。杜曲街道办介绍,就搬迁一事曾与猪场多次协商,对方也同意搬迁,但杜曲范围内已没有用地指标。一份资料显示,要搬的种猪场,占地50亩,投资800万元,2007年被省上确定为“省万头瘦肉型生猪繁育基地”;而砖厂属于一家建材公司占地70亩。街道办一名工作人员告诉本报记者,种猪场猪最多的时候超过了5000头,若要搬迁,需800万元~1000万元左右。至于砖厂,一年产值300多万,“根本负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