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牛逼了也别忘了曾经的兄弟 —— 《第三种黑猩猩》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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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摘录
生命在地球上,几十亿年前就出现了;恐龙大约在 6500 万年前灭绝。我们的祖先,大约在 600 万年到 1000 万年之间才与黑猩猩、大猩猩分家,走上独立的演化道路。因此,人类的自然史只是地球生命史上的一小节,微不足道。
人类与黑猩猩的基因组只有 2%的差异,
现在的做法:大猩猩与黑猩猩可以归为一类,它们叫做猿,而我们则是人。
但 我们最亲近的亲戚,是黑猩猩,而非大猩猩。另一方面,黑猩猩最亲近的亲戚,是人,而不是大猩猩。
人类就不可能独立成科,甚至不应独立成属,而应与另外两种黑猩猩归入同一属。
我们可以将猩猩关进动物园的笼子里,公开展览,可是不能那么对待人。我常常想,要是动物园黑猩猩的笼子边上,分类名牌上注明的是“人属”的话,观众会有什么感受。
在黑猩猩的遗传程序中,只有很小比例的指令发生了变化,于是在我们身上产生了巨大的行为结果。
这是人类演化史上最令人惊讶、也最令人不解的发现。即使人类大脑已经演化到接近现代人的程度,石器仍然维持原来的粗糙状态,达几十万年之久。
甚至有些人类族群,即使骨骼形态已经与现代人无异,仍然继续使用尼安德特类型的工具,达几万年之久。
“人类自古就是猎人”这个神话似乎在我们的文化想象中已经根深蒂固,因此我们很难放弃一些随之而来的想法。今天,射杀一头大型动物被当作男性气概的最高表现。
可是人类学家发现他们主要的热量来源,是妇女采集回家的植物食物。
这时形态与我们完全一样的现代人出现了。最早的现代人,我们有时称他们为 克罗马侬人 。
克罗马侬人出现不久,尼安德特人便突然消失(约3万年前), 克罗马侬人使尼安德特人走上绝种之路。
这种文化的时空差异,与尼安德特人一成不变的文化大异其趣。那些文化差异构成了人类在“大跃进”之后最重要的创新。从此以后, 人类最重要的特质,就是创新的能力 。
帮助人类祖先完成大跃进的,究竟是什么?这是个考古学上的谜,学者对谜底没有共识。在化石骨骼上,我们没找到线索。那也许只涉及0.1%的DNA。
如果硬要我猜测人类行为“大跃进”的肇因,我会认为“ 语言 ”扮演了重要的催化剂――我指的是现代人的语言能力。虽然我们通常认为克罗马侬人是第一种配得上“万物之灵”头衔的人,他们也展现了两种特征――自相残杀与破坏环境――种下人类当前处境的祸根。
男人比女人高8%,重20%。
在“多偶制轿液消”的物种中,“后宫”的多少与两性身材的差异成正比。
睾丸尺寸理论 。埋则次数频繁的物种,睾丸比较大。
阴茎长度理论 。阴茎勃起后的平均长度:大猩猩3.18厘米;红毛猩猩3.81厘米;黑猩猩7.62厘米;人类12.7厘米。
我们的平均“交接”时间,大约是4分钟(美国人),大猩猩是1分钟,波诺波猿15秒,黑猩猩7秒,可是红毛猩猩可达15分钟,而比起袋鼠类(12小时),人类的表现“如露亦如电”。
还有一些人类生殖演化的热门问题,比如“隐性排卵”的演化缘由,以及没有生殖意义的交媾的功能。
结果令X医师十分震惊,他发现将近10%的婴儿,是婚外情的结晶。
美国与英国的新生婴儿,约有5%~30%是婚外情的产品。
只要有“婚姻”,就等于为“ 混合型生殖策略 ”开了门。“混合型生殖策略”是社会生物学家使用的“科学”术语,以普通话来说,就是 结了婚的人搞婚外情 。
退可守(甜蜜的家庭),进可攻(“播种”让别人养),占尽了便宜。
出轨的女性,比男性更挑剔。
密歇根湖畔的鲱鸥,有家室的雄鸟35%搞外遇。这个数字与1974年美国《花花公子》杂志公布的32%几乎一致。
长臂猿也是两性长期厮守、合作养育子女的物种,可学者没发现过它们也玩婚外性行为的把戏。至于黑猩猩,“婚外性行为”是个没有意义的概念,因为它们没有“婚姻”这档子事。 因此,讨论人类独特的生命循环,就必须解释人类社会中“婚姻”与“婚外性行为”并存的事实。
解决这个“不对称”问题的一个极端方法,是印度南部闭知的纳亚尔人(Nayar)发展出来的。在纳亚尔人社会,女性非常自由,爱交多少男朋友就交多少,同时交或者轮流交,百无禁忌,因此先生无法确定老婆生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种。那他怎么办呢?他不与老婆同住,也不照顾老婆生的孩子;他与姊妹同住,照料外甥。至少,他的基因平均有1/4可以在外甥体内找到。
法律 是一个清楚的例子,显示了男人处理这些困境的方式。直到最近,所有这种法律都是“不对称的”,不管是希伯来、埃及、罗马、阿兹特克、伊斯兰、非洲、日本,还是其他,只要你找得到。这些法律只有一个目的:让结了婚的男人放心,“自己的”老婆生下的是“自己的”子女。
自古以来,先生不忠甚至不算犯罪(刑事犯),直到1810年法国才有法律规定:未得“家花”同意,先生不得将“野花”养在家中。综观人类历史,现代西方近似“平权”的法律,其实是个新鲜事物,是在最近150年间发育成形的。
相对来说温和一些的措施,包括 监控甚至监禁女性的身体 。
更过分的措施,还有野蛮的毁阴手术――把阴蒂或者大部分外阴部割除,降低女性的性趣。
目前世界上仍有23个国家保存 毁阴/锁阴 的习俗,分布在非洲、沙特阿拉伯与印尼群岛。
如果这都无法保障男人的“父权”,最后的“绝招”就是 谋杀 了。
证明某种野蛮行为的演化根源,无异于主张那种行为是正当的;证明某一行为有遗传基础,无异于宣告不可能改变那种行为。
现代文明已经成功地阻遏了一些古代的恶习,例如杀婴。现代医学的主要目标,就是阻遏人体内有害基因的作用。
但是我们也发展出了道德意识,为了追求道德目标,即使违反生殖竞赛的目标与方法,也在所不惜,无怨无悔。我们能有天人交战的经验,就是人与其他动物最根本的差异。
你会发现相关系数最高的项目(约正0.9)是: 宗教、族裔、人种、社会经济条件、年龄与政治观点 。
我们选择配偶, 并不看重身体特征 ,倒是为自家的赛犬、赛马或肉牛“配种”时非常挑剔。
夫妻体质特征的相关系数,平均是0.2,不比人格特质(0.4)与宗教信仰(0.9)多。
这里的一个明显的原因是: 婚姻并不只是选择,婚姻是协商的结果 。
其中最令人惊讶的,是中指长度,相关系数是0.61。
同时,请记住:除了父母、同胞之外,你的“搜寻参考意象”也受其他人的影响,只要他们在你成长期间经常出现在你周围,例如你的童年玩伴。也许你老婆像是你童年的隔壁小女孩,而不是你老妈。
她是百分之百的中国人,却在一个白人社区中成长,整个社区其他的家庭都是白人。等到她成年了,就搬到一个中国人多的社区。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与中国人,白人都约会,最后才觉悟:她觉得只有白人才能吸引她。她结过两次婚,对象都是白人。
例如赤道西非、华南、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可是这三个地方土著的肤色,分别是最深、最黄、最白的。所罗门群岛各岛屿都在同一个气候区内,可是肤色深与肤色浅的族群,住在相邻的村子里。从证据上说, 阳光并不是影响肤色的惟一自然选择因素。
第一个反应是提出反证:时间因素。这个论证目的在于“对付”热带地区有肤色浅的土著的事实。他们说:那些族群不是热带地区的原住民,而是最近才从纬度高的地区迁入热带的 移民。他们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演化出深色皮肤 。举例来说,现在美洲印第安人的祖先,移民到新大陆才不过 1 万 1 千年,也难怪热带南美还没出现肤色深的族群。
另一个影响因素就是: 性的选择 。
性的选择是种强大的力量,足以磨灭自然选择的痕迹 ,使肤色与阳光曝晒的关系,显得不那么紧密。
因为不少克罗马侬人可以活到60岁,但是尼安德特人几乎没有活过40岁。
发明文字之前,老年人是信息与经验的资料库 ,在今日的部落社会中,他们仍在扮演那种角色。在采集狩猎时代,宗族中即使只有一个年过70的人,他的知识也能决定整个宗族的命运。
动物园饲养的猿,享受了人类技术与兽医学的成果,仍然不能活到80岁。
即使一个人每天躺着不动。男性一天也要消耗1640卡路里(女性1430卡路里)维持基本的新陈代谢――大部分能量花在肉眼看不见的定期更新上。因此我猜想, 我们的日常能量开销,其中有很大的比例,花在例行性的更新身体零件上。
生物界的例子则有:遭到(天敌)猎杀的风险,鸟类比哺乳类低(因为天高任鸟飞),乌龟比大多数其他的爬行类低(因为有龟壳保护)。于是,鸟类与乌龟投资昂贵的修理机制,可以预期较高的回收。鸟类比身材相近的哺乳类活得长(老化比较缓慢),乌龟比身材相近的无壳爬行类活得长。
我们预期: 两性中横死几率较低的那一性,投资修理机制的收益较大(寿命因而延长) 。
如果老化是一个主要因素造成的,针对那个因素对症下药,等于为人类找到了长生不老药。
但演化似乎真的已经将我们的身体打造成“ 同时全面衰退 ”的状态,而我们的身体只会在值得修理的地方投资。
打个比方,梅赛德斯车主不应买便宜的滚珠轴承,却在其他的零件上花大钱。
这些发现显示: 我们很容易低估动物的呼叫声负载的信息量 。
可能“人类不是世上惟一以语言沟通的物种”。
婴儿若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生长,长大后就一直不能说话,也不会发明或发现语言,例如著名的“狼孩”阿维洪(Aveyron)。
我们的艺术在动物界必然有“前身”。
应该是两头黑猩猩(刚果与贝慈)、一头大猩猩(苏菲)、一头红毛猩猩(亚历山大)以及一只猴子(巴布罗)的画作。
于是,在演化过程中, 花亭鸟 的雌性就把注意力从雄性身体的天生装饰,转移到雄性建造的装饰。虽然大多数动物种中,性的选择的作用都是强化两性身体装饰的差异。在花亭鸟中,性的选择却让雄鸟强调“身外物”,而不是身体上的装饰。从这个角度来观察,花亭鸟与人非常相似。
当然,能够有效觅食的动物,由于生活不虞匮乏,“闲暇”不少,所以将许多行为模式推广到极致,超越了原先的目的,是常见的(升华)现象。
我主张艺术有用,并不等于否定艺术的娱乐价值。
人类艺术的第三个特征: 每个人类族群都有独特的艺术风格 ,创作与欣赏那种风格的知识,是学来的,而不是遗传的。
蚂蚁不只发明了农业,也发明了牧业。
“狩猎采集”生活:恶劣、野蛮、短命。由于那时食物都得到野外去找,储粮不可能多,于是(根据这种看法)每天时间都花费在觅食上,根本没有余暇搞其他的玩意。
让我举个例子说明他们使用的间接验证方法。假如务农果真是个绝妙的点子,那么农业一旦兴起,就应该会迅速传播开来。事实上,考古记录显示: 农业在欧洲的“进展”简直就如蜗牛爬行 。一年勉强可达3000米。大约一万年前,农业自近东兴起,2000年后,向西北到达希腊,再过了2500年,才进入英伦三岛与北欧。那完全说不上“热烈响应”。直到19世纪,美国加州的印第安人仍过着狩猎采集生活,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农业这回事,因为他们会与务农族群交换货品。然而加州现在是美国的果园,难道那些印第安人都不知道为自己谋福利?或者他们太聪明了,看穿了农业虚有其表,包藏祸心,大部分人类陷溺其中,脱身不得?
令人惊讶。冰期结束之前, 在那里生活的狩猎采集族群,男性平均身高是177.8厘米,女性是167.6厘米。农业兴起后,身高急剧降低,大约公元前4000年前,男性是160厘米,女性是155厘米 。到了古典时代(上古史),身高又开始缓慢上升,但是现代希腊人与土耳其人,还没有“恢复”到祖先的水平。
农业对人类健康有害,至少有三组原因可以解释。首先,狩猎采集族群的食物,种类繁多,蛋白质、维他命以及矿物质的含量适当,而农人的食物大部分是富含淀粉的农作物。结果,农人得到的是廉价的热量,付出的代价是营养不良。今天,人类消耗的热量中,单单是三种高糖植物(小麦、稻谷、玉米)供应的,就超过 50%。第二,由于农人依赖一种或几种作物维生,要是庄稼歉收,饿死的风险比猎人大得多。爱尔兰大饥荒就是个例子。最后,今天大多数主要的人类传染病与寄生虫,要不是农业兴起,根本不会在人类社会中生根。
除了 营养不良 、 饥荒 与 传染病 ,农业还给人类带来了另一个天谴: 阶级分化 。
不过,我们想要传递的信息,仍然一样:我很强壮,我最优秀。即使只吸过一两次毒,吸过一根烟,那烧灼、呛人的感觉没把我打倒,或者我熬过了第一次宿醉的痛苦,都是我强健过人的证据。
好吧,也许那个信息对鸟来说是妥当的,但是对我们,那却是假的。这个本能,与我们许多其他的动物本能一样,已经与现代人类社会格格不入,并不适应。要是你灌下一瓶威士忌之后,仍然能够走路,那也许证明你肝脏酒精脱氢酵素的含量比较高,但是并不意味着你在其他方面很优异。要是你是老烟枪,一天抽好几包烟,还没得肺癌,你也许有一个抵抗肺癌的基因,但是这基因与智力、商业眼光或者创造家庭幸福的本事无关。
功夫武师饮煤油 。伊旺托向我解释:练功夫可以强身,他和他师父每个月都喝一杯煤油,考验功力。
玛雅人的灌肠仪式 。那些管子的功能,最后搞清楚了,因为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些彩瓶,上面画着使用那些管子的场景,原来管子是用来灌肠的。彩瓶上画着一个地位很高的人物,明显是一位僧侣或贵族,他正在接受灌肠仪式,旁边有人围观。图上,灌肠管与一个盛满泡沫汁液(像是啤酒)的袋子相连,也许那是酒或迷幻药汁,或两者兼有――其他的印第安族群就有类似的例子。
以酒精饮料而言,以酒灌肠比以嘴喝酒更能显示一个人的实力,因为酒精可以从肠壁直接进入血管,喝酒的话,酒先进入胃,会被胃中的食物冲淡。
因此,以我之见,灌肠比我们的威士忌广告更可信,更能表现人的实力。我会向比较积极进取的公关公司推荐灌肠的妙处,让他们在竞争大酒厂企划案的时候,提出新颖的点子。
艺术与吸毒都是人类的特征,大多数已知的人类社会,都可以发现。两者都需要解释,因为它们看来似乎不像是自然选择的产物,也很难明白为什么它们在性的选择过程中能够协助个体找到配偶。
复杂的行为有自己的生命史(内部逻辑),可以超越原始的目的(要是当初只有一个目的的话),而且复杂的行为可能当初就有多重功能。正如艺术现在早已不只是娱乐自己、娱乐他人的“玩意儿”,像广告艺术就非常有功能取向;吸毒现在也不只是一种广告。为了放松自己,排遣愁闷等,都可以饮酒、吸毒。
这些动物特征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自毁”,实质上它们“优生”得很。
地球的生物有一个特征,生物学家称之为“ 趋同演化 ”。
可以发现许多不同的生物群, 独立地演化出利用相同区位的办法,或演化出相同的生理适应 。鸟、蝙蝠、翼龙、昆虫都独立演化出飞行的。
所以给科学家带来一个问题: 相似处是由共同祖先遗传来的?还是“趋同演化”?
他们首次见到的欧洲男人,穿裤子系腰带,令他们大惑不解,有位仁兄对衣服的功能提出独到的见解:那些男人的阴茎很长,必须盘在腰间,以衣服遮盖。
世界上再也没有与世隔绝的社会,规模可以与阿奇博尔德探险队1938年8月“发现”的相比。
世界文化一体的过程已经加速了。降低文化歧异,也许是我们为了生存必须付出的代价。
公元前4000年前,欧亚的居民,已经拥有5种家畜,至今仍是人类的主要牲口:绵羊、山羊、猪、牛、马。
直到今天, 世界上的野生哺乳类中,只有极小的比例能够驯养 。
换言之,我们的祖先实验过几百种动物,我们那几种哺乳类家畜,很快就脱颖而出,其他的就被放弃了。
第一,以大多数例子而言,它必需是一种过 群居生活 的社会动物。在社群中,低阶个体对“老大哥”会本能地表现出顺服行为。
瞪羚以及许多鹿与羚羊,非常敏锐,难以管理,因为它们只要一发觉情况不对,就会奔逃,而不像其他动物,遇上危险就原地不动。
只有寒带的驯鹿(peindeer)被人类成功地变成了家畜。驯鹿能容忍异类闯入它们的活动空间,群居而没有领域观念,是当人类家畜的料。
第二,许多动物在兽栏中,看来驯服而健康,却可能拒绝 交配 ――动物园经常有这种烦恼。
马鞍与马镫发明了之后,匈奴族阿提拉( Attila the Hun)赖以重创罗马帝国;成吉思汗率领的蒙古骑兵,所向无敌,建立了横跨欧亚的帝国。
1939 年 9 月波兰骑兵不敌侵入波兰境内的纳粹机械化陆军,马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时代才正式结束。
美洲与澳大利亚的土著哺乳类,从未拉过犁、车、战车,从未生产过奶,从未运载过人。新世界的文明凭着人类肌肉的力量蹒跚前进,而旧世界的文明却有兽力、风力与水力之助,一马当先。
与动物一样,野生植物中只有一小撮适于当庄稼。举例来说, 雄雄同株/ 自花传粉的植物种(如小麦),比起雌雄同株/ 异花传粉的植物种(如黑麦)驯化得较早,较容易 。理由是:自花传粉的植物种比较容易选择单株,培育纯系,因为它们每一代都不必与其他的野生株搅和。
原来玉蜀黍是一种很难驯化与栽种的植物,产品也不理想。
人类会自然地偏爱收割的植株通常具有几个特征:种子大,种子的种壳容易除去,种子不易抖落一地。
3个印欧语系分支是: 日耳曼语 (包括英语、德语), 意大利语 (法语、西班牙语), 斯拉夫语 (俄语)。
在欧洲,几乎各地的语言都属于 印欧语系 ,例如英语、意大利语和德语、俄语。可是芬兰人说的语言却不是,还有几种语言也是“非印欧语”。
今天,印欧语流行的地方,不止大部分欧洲,还包括与欧洲接壤的亚洲,如中东,向东直达印度 。这一片广大的土地上流行的语言,无论词汇还是文法,彼此都非常相似。 世界上 5000 种语言中,只有 140 种是印欧语 ,这个数字当然不足以反映印欧语在当今世界的地位。欧洲人(特别是英国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法国人与俄国人)自 1492 年以来的全球扩张,重新规划了世界的语言地图。 现在世界人口中将近一半以印欧语为“母语”。
举例来说, 希腊语词汇中约有1/6,是从非印欧语衍生来的 。这些词正是那种你很容易想象希腊征服者向土著采借来的:地名如科林斯、奥林匹斯;希腊作物如橄榄、葡萄;神或英雄的名字如雅典娜、奥狄德修斯。这些词也许是住在希腊这块地方的原住民的(非印欧语)语言劫余。
最近的田野资料,却发现无论大猩猩还是黑猩猩,也会遭到同类谋杀,几率至少与一般人类一样。
黑猩猩围攻落单同胞,以我们的水准来看,毫无效率,可是整体而言, 它们从事“灭族屠杀”的过程,也毫无效率 。卡哈马队群经过 3 年 10 个月才被消灭。它们是被一个一个干掉的,而不是一次给干掉了好几个。
当然,黑猩猩没有武器是部分原因。
不过,黑猩猩的确表现出“灭族意图”与计划(虽然不算高明)。
技术解放了人类的杀戮冲动 (本能)。
1948 年,联合国大会通过了《防止及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宣布“灭族屠杀”是违反国际法的罪行,可是联合国从未采取认真的对策,以防止、阻止或惩罚“灭族屠杀”的行动。
乔治・布什总统:“直接目标是完全摧毁和破坏他们的定居地。摧毁他们田地里的作物并阻止他们种植更多作物是至关重要的。”本杰明・富兰克林:“如果为了给这片土地上耕耘的人们让出空间而灭绝这些未开化的人是天意,那么朗姆酒(Rum)或许是被指定的手段,这看来并非不可能。”
西奥多・罗斯福总统:“殖民者和拓荒者实际上在他们这边是正义的;这片伟大的大陆绝对不可能被保留为仅仅是卑鄙的野蛮人的野生动物保护区。”
人类在许多方面都会将过去视为“黄金时代”,环保也不例外。
甚至现在,还有人相信古典希腊、罗马时代是西方文明史的“黄金时代”。讽刺的是,希腊人与罗马人自认为是“堕落的人”,他们也相信更早的时候有过一个“黄金时代”。
不只是恐鸟,毛利人到达新西兰的时候,其他现在已经灭绝的鸟类都还活着。几个世纪后,大部分都灭绝了。
新西兰并不是孤例,考古学家最近发掘过的所有其他遥远的太平洋岛屿,都在最早的移民遗址中,发现了许多现在已经灭绝了的鸟种,证明 鸟类灭绝与人类移民似乎有关 。
这一强权的地理位移,是影响深远又持久的历史模式,不可能是“意外”的产物。有人提出过一个似乎合理的假说,说是 每个古文明中心都破坏了自己的资源基础,所以霸权才会转移 。
小规模的平权社会,只要长长久久,往往有机会演化出环保措施,因为他们有时间认识环境,明白自己的利益在哪里。另一方面,最可能破坏环境的族群,往往是移居新环境的族群(例如最早的毛利人、最初登陆复活节岛的波利尼西亚人);或者一直在“边疆”开拓意识的族群――他们有恃无恐,把一个地方搞砸了,就“越界”探索新环境(例如最初进入新大陆的印第安人)。
明知故犯造成的悲剧性失败,才是道德罪过。在那一方面, 我们美国人与当年的“古人”有两个重大的不同:科学知识与运用文字的能力。我们知道如何估算资源利用速率、资源恢复速率与人口数量的关系 ,他们不知道。我们能够阅读有关过去的生态灾难的报告,“古人”不能。不过,我们这一代继续捕猎鲸鱼,砍伐热带雨林,好像没有人读过毛利人与“古人”的往事。过去,仍然是“黄金时代”,特色是“无知”;现在是“铁器时代”,一厢情愿地视而不见。
目前人类导致的生物灭绝率,比自然灭绝率高得太多了 。我们估计过,世上3000万种生物,一半会在下个世纪灭绝,果真如此的话,现在的物种灭绝率,就是 每年15万种,或1小时17种 。世上的9000种鸟类,现在每年至少灭绝2种。但是在自然状态中,一个世纪灭绝不到1种,也就是说, 目前的速率比自然速率至少高200倍 。“生物自然会灭绝”,因此不承认灭绝危机,等于以“人皆有死”为借口,拒绝谴责灭族行为。
因为之前就看了《人类简史》,所以这本书带来的震撼就很有限,可作为补充阅读。另外,翻译真的不敢恭维,啃起来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