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死后苏辙干嘛?
一、苏轼死后苏辙干嘛?
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七月,苏轼在常州(今江苏常州)去世,临终前以不见苏辙为憾。苏辙得知后,在悲痛中为其撰祭文,不久又作《追和轼归去来词》,其后作《东坡先生墓志铭》。
崇宁元年(1102年)五月,宰相蔡京当国,党祸复起,苏轼等已去世的元祐党人,原追复官告并缴纳;苏辙等在世之人,并不与在京差遣。同年,朝廷削苏辙五官,降授朝议大夫。
崇宁二年(1103年),苏辙为避祸,独自迁居汝南。十月,朝廷罢苏辙提举太平宫之职。苏辙住在许州,又被授以太中大夫致仕。
崇宁三年(1104年)正月,苏辙在颍川定居,因感于元祐时人所剩无几,于是筑室曰“遗老斋”,自号“颍滨遗老”,终日读书著述、默坐参禅,谢绝宾客,决口不谈时事,将所感皆寄托于诗中。
崇宁五年(1106年)九月,撰成《颍滨遗老传》及《栾城后集序》。次年,著《论语拾遗》。
大观二年(1108年),苏辙复任朝议大夫,迁任中大夫。
政和元年(1111年),撰成《栾城第三集序》。
政和二年(1112年)春,游颍昌西湖,泛赮水,并有诗作。九月,以太中大夫职致仕。十月三日(10月25日),苏辙逝世,享年七十四岁。十二月,朝廷追复苏辙为端明殿学士,特赠宣奉大夫。原拟葬苏辙于眉州祖茔,但后来仍葬于郏县小峨眉山苏轼墓旁。
二、苏东坡亡妻赋全文?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是苏轼悼念亡妻王夫人的一首词。王夫人即是王弗,是苏轼的第一任妻子。在苏轼十九岁时,两人喜结连理。王弗且侍亲甚孝,二人恩爱情深。王弗不但是苏轼贤内助,更是精神上的伴侣,给了苏轼人生事业极大的帮助。多少个夜晚,都是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夜晚。
可惜天妒红颜,王弗在二十七岁花样年华就去世了。这对东坡是沉重的打击。在《亡妻王氏墓志铭》里说:“治平二年(1065)五月丁亥,赵郡苏轼之妻王氏(名弗),卒于京师。六月甲午,殡于京城之西。其明年六月壬午,葬于眉之东北彭山县安镇乡可龙里先君、先夫人墓之西北八步。”于平静语气下,寓绝大沉痛。十年后,苏轼被贬谪到密州,在人生困顿之时,在爱妻去世十年之际,写下了这首堪称千古绝唱的悼亡词。
三、求为父母写墓志铭?
孝心不错嘛现在会写这个的东西的人不多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格式,但我抄了一篇范文供你参考: 龚公暨德配张孺人墓志 公讳西汉,大庸谢家垭龚氏,祖籍江西,生于一九四七年,殁于一九九九年,享年五十二。
德配孺人张氏,生于一九五四年,殁于二OO一年,享年四十七。脉生二子,长子福胜,入城务工;次子福军,工程师。父一生崎岖坎坷,幼过继其伯父,尔后退回,十二岁辍学务农,廿八立室。母一生亦甚为清苦。父母一世躬耕于穷山僻壤,读书甚少。不学则愚,未谋世面则寡,屡受人之欺亦不怪矣。如此平庸,何以记之?不敬宗族何谈爱国爱民族?此忠也;不齐家何以治国平天下?此义也;无父母之抚育何以成就今日之事业?此孝也。兴亡谁人定,盛衰岂无凭。于是为父母立碑于老屋岗东坡,寄望后人敬睦宗族,团结互助,成就正业,带其功德于此前,增辉祖上,添彩宗族。龚氏后人定兴也。次子 福军 拜撰 公元二OO四年十二月十七日四、苏洵祭妻文原文及译文
苏洵含泪写了《祭妻文》:“昔余少年,游荡不学;我知子心,忧我泯灭。”对年轻辞家,功名不成而忏悔,希望死后将程夫人的坟“凿为二室,期与子同”,对自己内失良朋痛惜万分,表明“不日来归”! 呜呼!与子相好,相期首年。不知中道,弃我而先。 嗟予老矣,四海一身。自君之逝,内失良朋。孤居终日,有过谁箴?昔予少年,游荡不学。子虽不言,耿耿不乐。我知子心,忧我泯没。感叹折节,以至今日。 呜呼死矣,不可再得。安镇之乡,里名可龙。隶武阳县,在州北东。有蟠其丘,惟予之坟。凿为二室,期与子同。骨肉归士,魂无不至。我归旧庐,无有改移。魂兮未泯,不日来归。
------------------------------------------------------------------------------ 苏洵追怀程夫人,持家相夫件件往事,伤感失魂。安排双坟在家,表达“不日来归”相伴永远的心情。 苏洵亲自为亡妻选择了一块墓地。这块墓地在武阳县(今天的彭山县)安镇乡可龙里(今属眉山市东坡区土地乡),即今天的苏坟山。墓地的旁边,从安镇山上有一股清冽的泉水直泻而下,汇蓄成了一口大井,终年不溢不竭,可以“日饮百余家”,就是前面所讲的老翁泉。苏洵凿了两个墓穴,一个用以安葬亡妻,一个用以日后与妻同葬一处。 当朝宰相司马光为她作《程夫人墓志铭》,评价她,“柔顺足以睦其族,智能足以齐其家,斯以贤矣,况如夫人能开发辅导,成就其夫子,使皆以文学显重于天下,非识虑高远,能如是乎?” 程夫人留给我们的财富,尚有待深挖、传承、弘扬,方不辜负一位伟大母亲的仁爱、奉献和卓越智慧!
五、急需《悠悠二苏手足情》的有关资料?
“二苏上连璧,三孔立分鼎”。
①这是苏门四学士之一的黄庭坚对苏轼、苏辙兄弟并驾齐驱、驰骋文坛的赞语。其实,不惟文学,在政治以及日常生活中,二苏兄弟也是珠联璧合、相依为命,以文采议论为华,以孝友谦慈为基,共同奏响了一曲千古悠悠手足情。二苏自幼一起长大。苏轼长苏辙两岁,少年时兄弟俩便同戏同学,或登山临水,或切磋琢磨,未尝一日相舍。苏辙说:“昔余少年,从子瞻游,有山可登,有水可浮,子瞻未始不蹇裳先之”。②又谓兄弟幼时,“游戏图书,寤寐其中,早予二人,要如是终。”③及学成出蜀迎考,二苏兄弟又同登进士,同策科举。父亲苏洵去世后,二人更是相依为命。“手足之爱,平生一人。”④在苏辙看来,平生有兄长一人的关爱足矣:“自信老兄怜弱弟,岂关天下少良朋。”⑤苏辙敬爱兄长,甚至以“师”礼相待。他在《东坡先生墓志铭》中说:“扶我则兄,诲我则师”。二苏政见相同,平时真诚相待,危难中生死与共,肝胆相照。“乌台诗案”后,苏轼贬谪黄州。苏辙上书皇帝,表示愿效法汉缇萦以身赎父故事,愿以一切在身官爵来替兄长赎罪。元祜六年春,苏辙升为尚书右丞,苏轼除翰林承旨乞外任。苏辙上札言: 兄轼才高行备,过臣远甚,不惟众所共知,抑亦圣鉴所亮。……若使兄轼安处侍从,论思讲读,正其所长,未必无补于圣德也。……故臣以谓联陛下只可使弟避兄,不可使兄避弟;只可使不肖避贤,不可使贤避不肖。⑥ 此请外任连上四札,苏辙对兄长的敬重之情跃然纸上。苏轼病殁后,其子苏迈、苏迨随叔父苏辙归许,一时生活艰难,苏辙及时倾力相助。苏籀《栾城遗言》载: 东坡病殁于晋陵,伯达、叔仲归许昌,生事萧然。公(苏辙)笃爱天伦。曩岁别业在浚都,鬻之九千数百钱,悉以助焉,嘱勿轻用。时公方降三官,谪籍夺俸。在这样穷厄潦倒之时,二苏两房大小近百余口聚居一处,父慈子孝,兄睦弟友,勤俭度日,终于度过难关。无怪《宋史·苏辙传》盛赞道:“辙与兄进退出处,无不相同。患难之中,友爱弥笃,无少怨尤,近古罕见。” 二苏诗文相近,几十年间,二人诗文往来,又从未间断。研究苏轼一生行踪,可以发现,他每到一地,都有诗文寄送给苏辙。仅以诗论,查《集注分类东坡先生诗》,以子由(苏辙字)为题的诗,诸如《示子由》、《别子由》、《和子由诗》等,就有104首,其中颇多叙写兄弟之间怀念之情。⑦苏辙与轼的赠答、步韵、应和的诗词亦多。据不完全统计,《栾城集》中,就多达130首。在二苏兄弟互相唱和的几百首诗作中,以“夜雨对床”为话头的诗时相凸现,记录着二苏共同谐隐之志。唐诗人韦应物《示全真元常》诗有“宁知风雪夜,复此对床眠?”句,苏轼往日读到这两句诗时,感动很深,曾与苏辙有偕隐之约。如苏轼“误喜对床寻旧约,不知漂泊在彭城”;“对床定悠悠,今夜雨萧瑟”;“他年夜雨独伤神”;“夜雨何时听萧瑟”等诗句,化用韦应物诗,以“夜雨对床”为题意,期盼着与弟弟苏辙早退共为闲居之乐。苏辙也时时应和着兄长这一友爱之约。他的诗作中也常见“夜深魂梦先飞去,风雨对床闻晓钟”;“射策当年偶一时,对床夜雨失前期”;“对床贪听连宵雨,奏事惊同朔旦朝”;“夜雨从来相对眠,兹行万里隔胡天”等诗句。然而由于任途险恶,宦海无常,二苏兄弟的“夜雨对床”之约终成画饼。后来苏轼先殒,葬在河南郏县小峨嵋山。苏辙命子孙在其百年之后将其遗骨安葬在兄长身边,逐有“二苏坟”之称。如此,二苏兄弟庶几成“夜雨对床”之约?无论如何,这却为后人留下了一段千古佳话。本来“夜雨对床”不独用于兄弟之间,自苏轼苏辙以此为约,后人便多以“夜雨对床”为兄弟事,用如东坡与子由。可以说,从来兄弟埙篪之乐,未有过于二苏者。“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当人们吟诵这首词时,不也在传诵着二苏兄弟手足深情?六、性命之虞什么意思?
性命之虞:担忧性命难保
一、释义:
虞是动词“忧虑”的意思
基本字义:
1.预料:不虞。
2.忧虑:无冻馁之虞。
3.欺骗:尔虞我诈。
4.防备:增筑故城,为木岸,以虞水之再至。《东坡先生墓志铭》
二、相关成语
【安不忘虞】虞:忧患。安定太平的时候不能忘记潜伏着的忧患。
【冻饿之虞】为吃饭穿衣而忧虑。虞:忧虑,担心。
【高枕无虞】虞:忧患。垫高枕头睡觉,无忧无虑。比喻思想麻痹,丧失警惕。
七、苏轼的墓志铭?
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苏辙
苏辙
予兄子瞻,谪居海南。四年春正月,今天子即位,推恩海内,泽及鸟兽。夏 六月,公被命渡海北归。明年,舟至淮、浙。秋七月,被病,卒于毗陵。吴越之
民,相与哭于市,其君子相吊于家,讣闻四方,无贤愚皆咨嗟出涕。太学之士数 百人,相率饭僧慧林佛舍。呜呼!斯文坠矣,后生安所复仰?公始病,以书属辙
曰:“即死,葬我嵩山下,子为我铭。”辙执书哭曰:“小子忍铭吾兄!”公讳 轼,姓苏,字子瞻,一字和仲,世家眉山。曾大父讳杲,赠太子太保。妣宋氏,
追封昌国太夫人。大父讳序,赠太子太傅。妣史氏,追封嘉国太夫人。考讳洵, 赠太子太师。妣程氏,追封成国太夫人。公生十年,而先君宦学四方。太夫人亲
授以书,闻古今成败,辄能语其要。太夫人尝读《东汉史》至《范滂传》,慨然 太息。公侍侧曰:“轼若为滂,夫人亦许之否乎?”太夫人曰:“汝能为滂,吾
顾不能为滂母耶?”公亦奋厉,有当世志,太夫人喜曰:“吾有子矣!”比冠, 学通经史,属文日数千言。嘉二年,欧阳文忠公考试礼部进士,疾时文之诡异,
思有以救之。梅圣俞时与其事,得公《论刑赏》,以示文忠。文忠惊喜,以为异 人,欲以冠多士。疑曾子固所为,子固,文忠门下士也,乃置公第二。复以《春
秋》对义,居第一,殿试中乙科。以书谢诸公。文忠见之,以书语圣俞曰:“老 夫当避此人,放出一头地。”士闻者始哗不厌,久乃信服。丁太夫人忧,终丧。
五年,授河南福昌主簿。文忠以直言荐之秘阁。试六论,旧不起草,以故文多不工。公始具草,文义粲然,时以为难。比答制策,复入三等。除大理评事、签书
凤翔府判官。长吏意公文人,不以吏事责之。公尽心其职,老吏畏服。关中自元 昊叛命,人贫役重,岐下岁以南山木筏自渭入河,经底柱之险,衙前以破产者相 继也。公遍问老校,曰:“木筏之害本不至此,若河、渭未涨,操筏者以时进止, 可无重费也。患其乘河、渭之暴,多方害之耳。”公即修衙规,使衙前得自择水 工,筏行无虞。乃言于府,使得系籍。自是衙前之害减半。治平二年,罢还,判 登闻鼓院。英宗在藩闻公名,欲以唐故事,召入翰林。宰相限以近例,欲召试秘 阁。上曰:“未知其能否故试,如苏轼有不能耶?”宰相犹不可。及试二论,皆入三等,得直史馆。丁先君忧,服除。时熙宁二年也,王介甫用事,多所建立。公与介甫议论素异,既还朝,置之官告院。四年,介甫欲变更科举,上疑焉,使 两制三馆议之。公议上,上悟曰:“吾固疑此,得苏轼议,意释然矣。”即日召 见,问:“何以助朕?”公辞避久之,乃曰:“臣窃意陛下求治太急,听言太广,
进人太锐。愿陛下安静以待物之来,然后应之。”上竦然听受,曰:“卿三言, 朕当详思之。”介甫之党皆不悦,命摄开封推官,意以多事困之。公决断精敏,
声问益远。会上元,有旨市浙灯,公密疏旧例无有,不宜以玩好示人,即有旨罢。 殿前初策进士,举子希合,争言祖宗法制非是,公为考官,退拟答以进,深中其 病。自是论事愈力,介甫愈恨。御史知杂事者为诬奏公过失,穷治无所得。公未 尝以一言自辨,乞外任避之,通判杭州。是时四方行青苗、免役、市易,浙西兼行水利、盐法,公于其间,常因法以便民,民赖以少安。高丽入贡使者凌蔑州郡,押伴使臣皆本路管库,乘势骄横,至与钤辖亢礼。公使人谓之曰:“远夷慕化而 来,理必恭顺。今乃尔暴恣,非汝导之,不至是也。不悛,当奏之。”押伴者惧, 为之小戢。使者发币于官吏,书称甲子,公却之曰:“高丽于本朝称臣,而不禀 正朔,吾安敢受!”使者亟易书,称熙宁,然后受之,时以为得体。吏民畏爱, 及罢去,犹谓之学士,而不言姓。自杭徙知密州,时方行手实法,使民自疏财产 以定户等,又使人得告其不实。司农寺又下诸路,不时施行者以违制论。公谓提 举常平官曰:“违制之坐,若自朝廷,谁敢不从?今出于司农,是擅造律也,若何?”使者惊曰:“公姑徐之。”未几,朝廷亦知手实之害,罢之。密人私以为 幸。郡尝有盗窃发而未获,安抚转运司忧之,遣一二班使臣领悍卒数十人,入境 捕之。卒凶暴恣行,以禁物诬民,入其家争斗至杀人,畏罪惊散,欲为乱。民诉 之,公投其书不视,曰:“必不至此。”溃卒闻之少安,徐使人招出,戮之。自 密徙徐。是时河决曹村,泛于梁山泊,溢于南清河。城南两山环绕,吕梁、百步 扼之,汇于城下,涨不时泄。城将败,富民争出避水。公曰:“富民若出,民心动摇,吾谁与守?吾在是,水决不能败城。”驱使复入。公履屦杖策,亲入武卫 营,呼其卒长,谓之曰:“河将害城,事急矣,虽禁军宜为我尽力。”卒长呼曰: “太守犹不避涂潦,吾侪小人,效命之秋也。”执梃入火伍中,率其徒短衣徒跣 持畚锸以出,筑东南长堤,首起戏马台,尾属于城。堤成,水至堤下,害不及城, 民心乃安。然雨日夜不止,河势益暴,城不沉者三板。公庐于城上,过家不入, 使官吏分堵而守,卒完城以闻。复请调来岁夫增筑故城,为木岸,以虞水之再至。朝廷从之。讫事,诏褒之,徐人至今思焉。徙知湖州,以表谢上。言事者摘其语 以为谤,遣官逮赴御史狱。初,公既补外,见事有不便于民者,不敢言,亦不敢 默视也,缘诗人之义,托事以讽,庶几有补于国。言者从而媒蘖之。上初薄其过, 而浸润不止,是以不得已从其请。既付狱,吏必欲置之死,锻炼久之不决。上终 怜之,促具狱,以黄州团练副使安置。公幅巾芒ハ,与田父野老相从溪谷之间, 筑室于东坡,自号“东坡居士”。五年,上有意复用,而言者沮之。上手札徙汝 州,略曰:“苏轼黜居思咎,阅岁滋深,人材实难,不忍终弃。”未至,上书自言有饥寒之忧,有田在常,愿得居之。书朝入,夕报可。士大夫知上之卒喜公也。 会晏驾,不果复用。至常,以哲宗即位,复朝奉郎,知登州。至登,召为礼部郎 中。公旧善门下侍郎司马君实及知枢密院章子厚,二人冰炭不相入。子厚每以谑 侮困君实。君实苦之,求助于公。公见子厚曰:“司马君实时望甚重。昔许靖以 虚名无实见鄙于蜀先主,法正曰:‘靖之浮誉,播流四海,若不加礼,必以贱贤为累。’先主纳之,乃以靖为司徒。许靖且不可慢,况君实乎?”子厚以为然,君实赖以少安。既而,朝廷缘先帝意欲用公,除起居舍人。公起于忧患,不欲骤 履要地,力辞之,见宰相蔡持正自言。持正曰:“公徊翔久矣,朝中无出公右者。” 公固辞。持正曰:“今日谁当在公前者?”公曰:“昔林希同在馆中,年且长。” 持正曰:“希固当先公耶?”卒不许。然希亦由此继补记注。元元年,公以七品服入侍延和,即改赐银绯。二年,迁中书舍人。时君实方议改免役为差役。差 役行于祖宗之世,法久多弊,编户充役不习,官府吏虐使之,多以破产,而狭乡 之民或有不得休息者。先帝知其然,故为免役,使民以户高下出钱而无执役之苦。 行法者不循上意,于雇役实费之外,取钱过多,民遂以病。若量出为入,毋多取 于民,则足矣。君实为人,忠信有余而才智不足,知免役之害而不知其利,欲一 切以差役代之。方差官置局,公亦与其选,独以实告,而君实始不悦矣。尝见之 政事堂,条陈不可,君实忿然。公曰:“昔韩魏公刺陕西义勇,公为谏官,争之甚力,魏公不乐,公亦不顾。轼昔闻公道其详,岂今日作相,不许轼尽言耶?” 君实笑而止。公知言不用,乞补外,不许。君实始怒,有逐公意矣,会其病卒,乃已。时台谏官多君实之人,皆希合以求进,恶公以直形己,争求公瑕疵。既不 可得,则因缘熙宁谤讪之说,以病公。公自是不安于朝矣。寻除翰林学士。二年, 复除侍读。每进读至治乱盛衰、邪正得失之际,未尝不反复开导,觊上有所觉悟。 上虽恭默不言,闻公所论说,辄首肯喜之。三年,权知礼部贡举。会大雪苦寒,士坐庭中,噤不能言。公宽其禁约,使得尽其技。而巡铺内臣伺其坐起,过为凌 辱。公以其伤动士心、亏损国体奏之。有旨送内侍省挞而逐之,士皆悦服。尝侍上读祖宗宝训,因及时事,公历言今赏罚不明,善恶无所劝沮,又黄河势方西流, 而强之使东;夏人寇镇戎,杀掠几万人,帅臣掩蔽不以闻,朝廷亦不问。事每如 此,恐浸成衰乱之渐。当轴者恨之,公知不见容,乞外任。四年,以龙图阁学士知杭州。时谏官言:“前宰相蔡持正知安州,作诗借郝处俊事以讥刺时事。”大臣议逐之岭南。公密疏言:“朝廷若薄确之罪,则于皇帝孝治为不足;若深罪确, 则于太皇太后仁政为小累。谓宜皇帝降敕置狱逮治,而太皇太后内出手诏赦之, 则仁孝两得矣。”宣仁后心善公言,而不能用。公出郊未发,遣内侍赐龙茶、银 合,用前执政恩例,所以慰劳甚厚。及至杭,吏民习公旧政,不劳而治。岁适大 旱,饥疫并作,公请于朝,免本路上供米三之一,故米不翔贵。复得赐度僧牒百,
易米以救饥者。明年方春,即减价粜常平米,民遂免大旱之苦。公又多作饣粥、 药剂,遣吏挟医,分坊治病,活者甚众。公曰:“杭,水陆之会,因疫病死,比他处常多。”乃裒羡缗得二千,复发私橐,得黄金五十两,以作病坊,稍畜钱粮 以待之,至于今不废。是秋复大雨,太湖泛溢害稼。公度来岁必饥,复请于朝, 乞免上供米半,又多乞度牒以籴常平米,并义仓所有,皆以备来岁出粜。朝廷多从之。由是吴越之民复免流散。杭本江海之地,水泉咸苦,居民稀少。唐刺史李 泌始引西湖水作六井,民足于水,故井邑日富。及白居易复浚西湖,放水入运河,自河入田,所溉至千顷。然湖水多葑,自唐及钱氏,岁辄开治,故湖水足用。近 岁废而不理,至是湖中葑田,积二十五万余丈,而水无几矣。运河失湖水之利,则取给于江潮。潮浑浊多淤,河行中,三年一淘,为市井大患,而六井亦几 废。公始至,浚茅山、盐桥二河。以茅山一河,专受江潮,以盐桥一河,专受湖 水,复造堰闸,以为湖水畜泄之限,然后潮不入市。且以余力复完六井,民稍获其利矣。公间至湖上,周视良久曰:“今欲去葑田。葑田如云,将安所置之?湖 南北三十里,环湖往来,终日不达,若取葑田积之湖中为长堤,以通南北,则葑 田去,而行者便矣。吴人种菱,春辄芟除,不遗寸草,葑田若去,募人种菱,收 其利,以备修湖,则湖当不复堙塞。”乃取救荒之余,得钱粮以贯石数者万。复请于朝,得百僧度牒以募役者。堤成,植芙蓉、杨柳其上,望之如图画,杭人名 之“苏公堤。”杭僧有净源者,旧居海滨,与舶客交通牟利。舶至高丽,交誉之。 元丰末,其王子义天来朝,因往拜焉。至是,源死,其徒窃持其画像,附舶往告。 义天亦使其徒附舶来祭。祭讫,乃言国母使以金塔二,祝皇帝、太皇太后寿。公 不纳而奏之曰:“高丽久不入贡,失赐予厚利,意欲来朝矣,未测朝廷所以待之 薄厚,故因祭亡僧而行祝寿之礼。礼意鲜薄,盖可见矣。若受而不答,则远夷或以怨怒;因而厚赐之,正堕其计。臣谓朝廷宜勿与知,而使州郡以理却之。然庸 僧猾商,敢擅招诱外夷,邀求厚利,为国生事,其渐不可长,宜痛加惩创。”朝 廷皆从之。未几,高丽贡使果至。公按旧例,使之所至吴越七州,实费二万四千 余缗。而民间之费不在,乃令诸郡量事裁损。比至,民获交易之利,而无侵挠之 害。浙江潮自海门东来,势如雷霆,百浮山峙于江中,与渔浦诸山犬牙相错,洄 γ激射,岁败公私船不可胜计。公议自浙江上流地名石门,并山而东,凿为运河, 引浙江及溪谷诸水二十余里以达于江。又并山为岸,不能十里,以达于龙山之大慈浦。自浦北折抵小岭,凿岭六十五丈以达于岭东古河。浚古河数里以达于龙山 运河,以避浮山之险。人皆以为便。奏闻,有恶公成功者,会公罢归,使代者尽 力排之,功以不成。公复言:“三吴之水,潴为太湖。太湖之水,溢为松江以入 海。海日两潮,潮浊而江清,潮水尝欲淤寒江路,而江水清驶,随辄涤去,海口 尝通,则吴中少水患。昔苏州以东,公私船皆以篙行,无陆挽者。自庆历以来, 松江大筑挽路,建长桥以扼塞江路,故今三吴多水。欲凿挽路为千桥,以迅江势。” 亦不果用,人皆恨之。公二十年间,再莅此州,有德于其入,家有画像,饮食必 祝,又作生祠以报。六年,召入为翰林承旨,复侍迩英,当轴者不乐,风御史攻 公。公之自汝移常也,授命于宋,会神考晏驾,哭于宋而南至扬州。常人为公买 田书至,公喜作诗,有“闻好语”之句。言者妄谓公闻讳而喜,乞加深谴。然诗 刻石有时日,朝廷知言者之妄,皆逐之。公惧,请外补,乃以龙图阁学士守颍。 先是,开封诸县多水患,吏不究本末,决其陂泽,注之惠民河,河不能胜,则陈 亦多水。至是,又将凿邓艾沟与颍河并,且凿黄堆,注之于淮,议者多欲从之。 公适至,遣吏以水平准之。淮之涨水高于新沟几一丈,若凿黄堆,淮水顾流浸州 境,决不可为。朝廷从之。郡有宿贼尹遇等数人,群党惊劫,杀变主及捕盗吏兵 者非一。朝廷以名捕不获,被杀者噤不敢言。公召汝阴尉李直方,谓之曰:“君 能擒此,当力言于朝,乞行优赏。不获,亦以不职奏免君矣。”直方退,缉知群 盗所在,分命弓手往捕其党,而躬往捕遇。直方有母,年九十,母子泣别而行。 手戟刺而获之。然小不应格,推赏不及。公为言于朝,请以年劳改朝散郎阶,为直方赏。朝廷不从。其后吏部以公当迁,以符会公考。公自谓已许直方,卒不报。 七年,徙扬州,发运司旧主东南漕法,听操舟者私物货,征商不得留难。故操舟 者富厚,以官舟为家,补其弊漏,而周船夫之乏困,故其所载率无虞而速达。近岁不忍征商之小失,一切不许,故舟弊人困,多盗所载以济饥寒,公私皆病。公 奏乞复故,朝廷从之。未阅岁,以兵部尚书召还,兼侍读。是岁,亲祀南郊,为
卤簿使,导驾入太庙,有贵戚以其车从,争道不避仗卫。公于车中劾奏之。明日, 中使传命申敕有司,严整仗卫。寻迁礼部,复兼端明殿、翰林侍读二学士。高丽遣使请书于朝,朝廷以故事尽许之。公曰:“汉东平王请诸子及《太史公书》, 犹不肯与。今高丽所请,有甚于此,其可予之乎?”不听。公临事必以正,不能 俯仰随俗,乞守郡自效。八年,以二学士知定州。定久不治,军政尤弛,武卫卒 骄堕不教,军校蚕食廪赐,故不敢呵问。公取其贪污甚者配隶远恶,然后缮修营 房,禁止饮博,军中衣食稍足。乃部勒以战法,众皆畏服。然诸校多不自安者, 有卒史复以赃诉其长。公曰:“此事吾自治则可,汝若得告,军中乱矣。”亦决 配之,众乃定。会春大阅,军礼久废,将吏不识上下之分,公命举旧典,元帅常 服坐帐中,将吏戎服奔走执事。副总管王光祖自谓老将,耻之,称疾不出。公召书吏作奏,将上,光祖震恐而出,讫事,无敢慢者。定人言:“自韩魏公去,不 见此礼至今矣。”北戎久和,边兵不试,临事有不可用之忧,惟沿边弓箭社兵与 寇为邻,以战射自卫,犹号精锐。故相庞公守边,因其故俗,立队伍将校,出入 赏罚,缓急可使。岁久法弛,复为保甲所挠,渐不为用。公奏为免保甲及两税, 折变科配。长吏以时训劳,不报。议者惜之。时方例废旧人,公坐为中书舍人日,草责降官制,直书其罪,诬以谤讪。绍圣元年,遂以本官知英州,寻复降一官。未至,复以宁远军节度副使安置惠州。公以侍从齿岭南编户,独以少子过自随, 瘴疠所侵,蛮蜒所侮,胸中泊然,无所蒂芥。人无贤愚,皆得其欢心,疾若者畀 之药,殒毙者纳之。又率众为二桥,以济病涉者。惠人爱敬之。居三年,大臣 以流窜者为未足也。四年,复以琼州别驾安置昌化。昌化,非人所居,食饮不具, 药石无有。初僦官屋以庇风雨,有司犹谓不可,则买地筑室。昌化士人,畚土运 甓以助之,为屋三间。人不堪其忧,公食芋饮水,著书以为乐,时从其父老游,亦无间也。元符三年,大赦,北还。初徙永,已乃复朝奉郎,提举成都玉局观,
居从其便。公自元以来,未尝以岁课乞迁,故官止于此。勋上轻车都尉,封武 功县开国伯,食邑九百户。将居许,病暑暴下,中止于常。建中靖国元年六月,
请老,以本官致仕。遂以不起。未终旬日,独以诸子侍侧曰:“吾生无恶,死必 不坠,慎无哭泣以怛化。”问以后事,不答,湛然而逝,实七月丁亥也。公娶王 氏,追封通义郡君。继室以其女弟,封同安郡君,亦先公而卒。子三人:长曰迈,雄州防御推官,知河间县事,次曰迨,次曰过,皆承务郎。孙男六人,箪、符、 箕、、筌、筹。明年闰六月癸酉,葬于汝州郏城县钓台乡上瑞里。公之于文, 得之于天,少与辙皆师先君。初好贾谊、陆贽书,论古今治乱,不为空言。既而读《庄子》,喟然叹息曰:“吾昔有见于中,口未能言,今见《庄子》,得吾心 矣。”乃出《中庸论》,其言微妙,皆古人所未喻。尝谓辙曰:“吾视今世学者,独子可与我上下耳。”既而谪居于黄,杜门深居,驰骋翰墨,其文一变,如川之 方至,而辙瞠然不能及矣。后读释氏书,深悟实相,参之孔、老,博辩无碍,浩
然不见其涯也。先君晚岁读《易》,玩其爻象,得其刚柔远近、喜怒逆顺之情,以观其词,皆迎刃而解。作《易传》,未完。疾革,命公述其志。公泣受命,卒
以成书,然后千载之微言,焕然可知也。复作《论语说》,时发孔氏之秘。最后 居海南,作《书传》,推明上古之绝学,多先儒所未达。既成三书,抚之叹曰: “今世要未能信,后有君子当知我矣。”至其遇事所为诗、骚、铭、记、书、檄、 论、撰,率皆过人。有《东坡集》四十卷,《后集》二十卷,《奏议》十五卷,
《内制》十卷,《外制》三卷。公诗本似李、杜、晚喜陶渊明,追和之者几遍,凡四卷。幼而好书,老而不倦,自言不及晋人,至唐褚、薛、颜、柳,仿佛近之。
平生笃于孝友,轻财好施。伯父太白早亡,子孙未立,杜氏姑卒,未葬,先君没, 有遗言。公既除丧,即以礼葬姑;及官可荫补,复以奏伯父之曾孙彭。其于人,
见善称之如恐不及,见不善斥之如恐不尽,见义勇于敢为,而不顾其害。用此数 困于世,然终不以为恨。孔子谓伯夷、叔齐古之贤人,曰:“求仁而得仁,又何
怨?”公实有焉。铭曰:
苏自栾城,西宅于眉。世有潜德,而人莫知。猗欤先君,名施四方。公幼师焉,其学以光。出而从君,道直言忠。行险如夷,不谋其躬。英祖擢之,神考试
之。亦既知矣,而未克施。晚侍哲皇,进以诗书。谁实间之,一斥而疏。公心如 玉,焚而不灰。不变生死,孰为去来。古有微言,众说所蒙。手发其枢,恃此以
终。心之所涵,遇物则见,声融金石,光溢云汉。耳目同是,举世毕知。欲造其 渊,或眩以疑。绝学不继,如已断弦。百世之后,岂其无贤?我初从公,赖以有
知。抚我则兄,诲我则师。皆迁于南,而不同归。天实为之,莫知我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