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孟师傅?
一、王希孟师傅?
王希孟,北宋(1096—1117)时人,工山水,作品罕见;可以称得上中国绘画史上仅有的以一张画而名垂千古的天才少年。然而史书中没有他的记载。
王希孟十多岁入宫中“画学”为生徒,初未甚工,宋徽宗赵佶时系图画院学生,后召入禁中文书库,曾奉事徽宗左右,但宋徽宗慧眼独具,认为:“其性可教”,于是亲授其法,经赵佶亲授指点笔墨技法,艺精进,画遂超越矩度;徽宗政和三年(1113)四月,王希孟用了半年时间终于绘成名垂千古之鸿篇杰作《千里江山图》卷,时年仅十八岁,此外再没有关于他的记述,不久就早逝
二、王希孟真迹价格?
只有一张千里江山图还是国宝,其真迹是无价之宝。王希孟北宋晚期著名画家,中国绘画史上仅有的以一张画而名垂千古的天才少年,然而史书中没有他的记载。
徽宗政和三年(1113年)四月,王希孟用了半年时间终于绘成名垂千古之鸿篇杰作《千里江山图》卷,时年仅十八岁。只有一张千里江山图还是国宝,无价。
三、希孟五金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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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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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孟希苒名字意思?
希:寓意未来可期,希望之星。
苒: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五、方孟韦结局?
电视剧《北平无战事》方孟韦是由演员刘烨扮演的,他也是该剧的男一号,表面上是国民党的一个教官,但他其实是一个地下党员。
方孟韦结局是与崔婶以及崔婶的孩子一起去香港生活。崔中石死后,方孟韦对崔中石的妻儿非常的关照,方孟韦考虑之后,带着崔婶和崔婶的孩子去了香港。
六、希孟和孟子名字的含义?
先说“希孟”。希,意为仰慕,“希孟”即为仰慕孟子之意。北宋时除了因为一幅画而出名的王希孟,还有女诗人谢希孟(字母仪)。元代有翰林国史院编修官刘希孟,明代有曾经出使朝鲜的户科给事中吴希孟。明代有官吏姚希孟(字孟长),张溥的《五人墓碑记》里提到的“贤士大夫”,其中最后一位“孟长姚公”就是他。明代时,朝鲜半岛还有一位比较出名的文臣叫姜希孟,曾来过中国,他的中华文化修养很深厚。仅从他的名字,就可窥见当时儒家文化对朝鲜半岛的影响是多么深刻。今天我们还知道这些“希孟”,要么是因为他们进了史书或别人的诗文,要么因为他们自己有流传至今的诗文。
那些湮没在历史中的“希孟”,就更加不可胜数了。
七、逆水寒王希孟是谁?
逆水寒是一款由中国著名游戏公司腾讯游戏开发的古风武侠网游,王希孟是该游戏中的主要角色之一。王希孟是一个身世神秘的人物,他是逆水寒的主角,也是一个有着强大武功和智慧的剑客。他在游戏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通过与其他角色的互动和战斗,逐渐揭开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并在江湖中展现出了他的英雄气概和正义之心。玩家可以通过控制王希孟来体验逆水寒的世界,感受古代武侠的风采和精彩的剧情。
八、国画红梅的作者是王希孟?
不是。《红梅》是一幅由中国近现代画家齐白,于1957年在北京家中创作的写意国画,该画作高104厘米,宽35厘米,用设色纸本镜心,落题识:秀仪弟子见花之所生,九十三岁白石。盖钤印:白石、大匠之门印章。该画作的枝条交叉奔放,偶见方形,也有承吴昌硕的“女”字形;枝干用笔古拙,苍老如铁,极具书写性。1980年1月15日,为展现齐白石的伟大艺术成就,中国邮电部发行“齐白石作品选”特种邮票,该画作被采纳为第7张邮票的蓝本。
中文名 红梅
传作者 齐白石
创作时间 1957年
尺寸 高104厘米,宽35厘米
材质 设色纸本镜心
类型 国画
九、18岁天才画家王希孟结局?
王希孟
中国北宋画家
代表作《千里江山图》
王希孟,北宋(1096—1117)时人,工山水,作品罕见;可以称得上中国绘画史上仅有的以一张画而名垂千古的天才少年。然而史书中没有他的记载。王希孟十多岁入宫中“画学”为生徒,初未甚工,宋徽宗赵佶时系图画院学生,后召入禁中文书库,曾奉事徽宗左右,但宋徽宗慧眼独具,认为:“其性可教”,于是亲授其法,经赵佶亲授指点笔墨技法,艺精进,画遂超越矩度;徽宗政和三年(1113)四月,王希孟用了半年时间终于绘成名垂千古之鸿篇杰作《千里江山图》卷,时年仅十八岁,此外再没有关于他的记述,不久就早逝。
十、千里江山图的作者王希孟是什么样的人?
序言
北宋晚期,繁荣将尽,腐朽的政权统治下,江湖中暗潮汹涌,多股势力欲揭竿而起。然宋徽宗虽政治才能浅薄,艺术上却造诣颇深,在皇权的影响下,该时期的艺术氛围极为浓厚,如此便滋养出一众才华斐然的妙人。
其中有一画师王希孟,乃宋徽宗爱徒,天才少年,十八岁时绘制一副《千里江山图》名震天下,画作完成不久后,便杳无音讯。
在历史的长河里,关于此人记载只有寥寥几笔,惟余一幅传世之作,现存于故宫博物馆。
随着画卷的展开,墨色深浅间,有群山连绵,江河浩渺,集北宋以来水墨山水之大成,此外,在袅袅琴音中,更是隐匿了一段鲜为人知的旷世奇恋。
第一章 琴女与画师
北宋年间,坊间繁荣,兴歌舞,醉酒家,承唐韵,多绰约。
汴京城内有一清音阁为达官显贵喝酒听曲之所,其中有位极富盛名的女琴师,千金一曲,曾以一曲《凌歌怨》闻名于汴京城内。
此琴曲时而如泉水伶仃,时而似花甜如蜜,时而若临簌簌冬雪,时而又同萧瑟秋风席卷在地,正可谓是一曲歌四季,万世传芳名。
曲子虽好,然琴女却始终不曾露面于世人前,千金一掷的客人们也只得于屏风后聆听,且一月只奏一曲,引得余下众乐人无不钦之羡之。
盛夏时节,天气炎热,琴女照例前往郊外林间小屋避暑,只携一乳母张氏随身服侍。此女子头戴斗笠,身着素色长衫,背着一柄伏羲琴,踏着林间的青石板路,一边走一边哼唱着:“山间岁月好,复尔看今朝。鸟鸣春闺空,无事便逍遥。”
她本就是这么一个逍遥人,赚的了银子,也无甚志向。她的口头禅便是: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同一片林子里,还有另一支小队伍也在缓慢地移动着。
“郎君,以您现在的声望,为何选这样一处偏僻住所?”说话的小厮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瘦弱的肩膀挑着担子,左摇右晃地踉跄着。
少年不语,只是用轻纱遮眼,踽踽前行,仿佛世间只有他一人。
他闻着林间的木叶清香,听着鸟叫虫鸣,心中已然成画。
师父常和他说,眼中山河未必要见到才能画的出,若见得十分,往往只画的出八分,若未曾见得,却兴许可画出十二分。
推开院门,少年终于摘掉蒙眼的薄纱,仔细打量着四周,庭院四四方方,小楼虽只有二层,内间却极为宽敞,是个幽居的好住所,想必月上枝头时分,更为雅致动人。
“阿莫,铺纸研墨。”少年冷静的声线与稚嫩的面庞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苍劲有力地写下三个大字:明月楼。这便是他以后在此处的居所了。
夜色来袭,院墙的另一边,琴音袅袅,阁中香气撩人,柔软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捻弹拨,伴随着女子的低吟浅唱,美妙绝伦。
“郎君,这隔壁原本是空置的,不知怎的突然又住了人,这可如何是好,扰了您作画,是小的办事不力,这就为您再寻一处住所。”
“无妨,这琴音不俗,想必是位隐士,我们也安静些,免得扰了他抚琴。”
这女子一连弹了数曲后,一时疲惫,拿起琴谱沉思着,只见她鬓间垂落几缕发丝,带着几分慵懒的漫不经心,未着鞋袜,足上纹着只翩然的蝶,绯红如血。她伸手取了颗饱满的青梅,含在口中品味,只觉酸甜可口,正欲饮茶相配,忽闻院门外有些窸窣声响……
她向来耳力惊人,隐约听得些粗重的喘息声,又联想近日里常有匪徒流寇作乱,怕不是那伙人吧,遂慌乱中逃离,三下五除二翻墙入了隔壁的院子,二话不说便推门闯了进去。
少年的画笔刚蘸取的颜料滴落在纸上,晕染成一片绯红血色,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发丝凌乱,领口微张,杏色的裙衫上沾着些许的泥尘,一双玉白的小脚裸露在外,这女子急促地呼吸着,还未站定,头上的青簪滑落在地,碎成两截。
清脆的一声响,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少年一时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小,小娘子从,从何而来?”
这时劫匪已经来到了这边院内,将周遭一应物品打翻了七七八八,眼看那群人就要冲进来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其藏在身后,随即厉声道:“外面的人莫要往里闯了,内子病重卧床,不堪惊吓,我等将现银悉数奉上,可好?”
外面的一群劫匪开始议论了起来,一位斯文白净的小个子低声道:“大哥,我等不过图些银钱,我看里面这人家是个明事理的,要不……”
“也罢,快些将银两送出,耽误了爷们收工,饶不了你。”此时说话的是那领头的须髯大哥,横眉冷对,气粗如牛。女琴师的手死死抓住画师的袍衫,小脸煞白,一对紧缩的眉头下是惊恐如小鹿般的眼神,牙齿微微咬着下唇,急促地呼吸声在静室内清晰无比。
“阿莫,将这银票还有碎银送出去给他们,还有这块腰牌,说着他试图从袍衫内掏出腰牌,这衣衫却紧的没有半点缝隙。
少年无奈地笑了下,轻轻拽了下自己腰间的带子说道:“小娘子不必紧张。”
琴师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手,羞红了脸,像热水滚过的虾子一般。
匪徒们拿了银子数了数,其中一人议论道:“这人家莫不是诓人,随便取了些买菜的钱打发咱们。”
阿莫又将腰牌奉上,徐徐道:“各位且慢,我家主人另有物件请各位相看。”
只见那腰牌玉石质地,纹饰精美,在月色下闪着剔透的光芒。
众匪徒凑近了瞧着,其中一位忽然惊道:“这牌子……你们是宫里来的?”
旁边人笑着应道:“宫里的人如何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阿莫收好玉牌后说道:“我家郎君的嘱托已带到,各位请自便,若是饮茶,在外招呼一声便是。”
“大哥,这人家怪客气的,还问咱们喝不喝茶。”
“你这头上长的是个肉疙瘩吧,这是让咱们拿了钱滚蛋,别碍眼呢。”
“行了,毕竟宫里的人,虽说世道也乱,但惹上官司也麻烦。”
一行人一边喋喋不休地叫骂着着离开了。
此时已是亥时将尽,室内烛火微微,半幅残卷被风吹得颤动。万籁俱寂中,女琴师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这才看清眼前的郎君,似乎与自己年龄相仿,十六七岁的模样,朗目秀眉,朱唇莹润,双颊水嫩似乎还带着些奶气。
时间如同停滞了一般,无人开口说话。
小郎君心里暗暗思忖道:“这娘子生的好俏丽,这桃色面颊柔美非常,眉目含情。”
琴师也在心里默默念道:“我隔壁竟然住了个明眸皓齿的小郎君,以后可要多多来串门,此等容颜不多看上几眼,都是辜负天意。”
见此情形,阿莫拔腿便向外走,临走前说道:“小的去给郎君娘子沏茶。”
画师方觉自己失态了,立即回过神拱手作揖:“小娘子可安好?”
琴师回礼,低头间猛然发觉自己未着鞋袜,略移动了下,足下剧痛,心想,方才匆忙之间不知踩到了什么,赶紧回去处理下伤口,郎君再好看,也得脚好了再来看。随即说道:“郎君,多谢你今日相救,我这脚伤了,先回了。俗话说这远亲不如近邻,来日方长,有缘再会,再会啊。”
虽然已经大差不差猜到她就是隔壁那弹琴的人,但还是讶异竟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子,造诣如此,真乃神人也。画师思忖间,这女子已经一瘸一拐地向外走了。
“小娘子,莫要逞强落下病根,我背你回去吧。”
这女子犹豫片刻,也似乎别无他法,尝试了扑腾了几下都没上去,尴尬地说道:“我这胳膊方才翻墙伤了筋,抬不起来。”
他见她足下渗出一丝血迹,灰头土脸,耷拉着肩膀,可怜兮兮的像一只断了翅的小鸟,不由地掩面偷笑了一下。不巧被这女琴师听到了,嗔怪道:“才刚见郎君寥寥几句便击退强敌,此刻许是笑我娇弱无能?”
这小画师见她杏眼圆圆一瞪,更是平添几分怜爱,笑着叹气,随即谦恭说道:“娘子脚伤,不便行动,而今只余我与小厮二人,在下只能……冒犯了。”
话音刚落,琴师还在迟疑他要作何,那少年挽袖将她拦腰一抱,她低声惊呼道:“你,这是……”
下一秒她已经躺在了他的臂弯里,她瞥见少年侧脸清冷如月,眼神清澈明亮,无半点淫邪心思,突然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太过,便立刻沉默了,似乎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大合适,毕竟人家一心相救。画师也似乎猜到了她在思量何事,一边向外走一边悠悠说道:“小娘子年岁不大,心思倒是玲珑。”
待欲进内室,画师将她轻轻放在一旁,问道:“可有绢帕?”琴师微微诧异了下,还是将袖中丝帕递了过去。只见这少年双手接过,将绢帕蒙住双眼,系上后推开门,再度将一旁女子抱起,请她为自己指明方向,暖阁内幽香阵阵,画师将怀中女子轻轻放在了榻上,又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轻置于旁,当真是非礼勿视,真君子也。
“娘子平日里可有人侍奉?”画师问道。
“多谢郎君相送,郎君日后可唤我溪音,平日里我与乳娘相伴,今日许是城内有事绊住了未归。”
“如此便好,娘子脚伤切记敷药,一日三次。稍作停顿后又拱手作揖道:“娘子可唤某子末,乃一介画匠,今夜天色已晚,某先行离去,不扰娘子清梦了。”说罢转身离去。
走出门后,这画师的汗已经从额头上滴落下来。才摘下绢帕,忽然想到这帕子并非是己物,又顾虑那女子不便行动来取,且待来日再归还吧。
走出数十米后鼻子中似乎还残留着那暖阁的香气,这是……那女子的帐中香,想到这里,画师立刻扶额摇了摇头,欲止住混乱的思绪。
阿莫见状立即递上帕子,“郎君辛苦,这小娘子看着瘦弱,没想到这般结实,公子劳累了。”
殊不知这小公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虽未肉眼见得,但画师的想象力非常人可比,美人香闺,阁内芳芬,玉足袒露,真是比方才劫匪来袭时更心惊肉跳,许久未曾平息。
夜已深,残月上小楼。一道红墙,隔两处闲思。半盏清欢,少年心事总昭然。
第二章 闲思
清晨,溪音的乳母张嬷嬷从集市回来,带了些新鲜的鱼虾蔬果。见她蜷成一团,酣睡如常,晨曦微光透过窗纱,照得一张小脸粉雕玉砌,被子也被揉做一团丢在脚下。嬷嬷颇为无奈地看着床上的小家伙,将被子摊开重新披在了这小神兽的身上。
热气腾腾的鱼片粥唤起了溪音的嗅觉,懒洋洋伸着懒腰出来觅食,才一站起来顿觉脚底钻心疼痛,脚踝一扭,倒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祖宗,这是怎么了?嬷嬷边说边搀扶起她,安于榻上。”
“嬷嬷,你也是个心大的,一夜未归,你女儿我差点就被劫匪掳去做了压寨夫人了。
张嬷嬷听到这话还得了,死死握住溪音的手,颤巍巍地说道:“可受了欺负?快让我瞧瞧!”
“哎呦哎呦,女儿清白得保,幸是有隔壁那小郎君搭救,只是翻墙弄伤了脚,要嬷嬷帮我上药。”溪音就势倒在嬷嬷怀里,真真是惹人心疼的很。
“这药也是那郎君相赠?”
“正是呢,待我脚伤痊愈,嬷嬷须得陪我登门致谢。”
“那是自然,虽是山野乡间,咱们也不要失了礼数才好。”“嘶,疼,慢点擦啊嬷嬷。”
“再晚些你最爱吃的鲜鱼粥都冷了。”
红墙另一侧,有人一夜未眠,着墨绘彩,向来只爱画山水的他竟然在绘制美人图,几个时辰下来只绘得个轮廓。“郎君,您画了一夜了,歇息一会吧,我还从未见郎君画哪副画如此仔细。”小厮阿莫一脸疑惑地劝慰道。少年搁笔,痴痴呆望着画纸,未曾再落笔,却呢喃道:“明明见得十分却如何连八分都画不出。”“什么十分八分?”阿莫小小的脑袋歪着,疑惑更大了。
一连几日,琴师因脚伤的缘故,鲜少走动,每日坐着打谱,却幽思不断,很难静下心来。一会摆弄下香炉,一会又撩拨下琴穗儿。脑海中不自控地忆起那日少年怀抱着她,一步步……为何会如此在意。必是因为他救我性命,适才如此吧。
话说这琴女自幼学琴,天赋极高,十岁不到便可以弹奏广陵散,且情感细腻入微,因而起承转合间也弹得颇有韵味。而后家道中落,双亲俱陨,被迫献艺街头,有幸被清音阁选中,十二岁开始便入阁为琴师,登台演奏,又因容颜过人,恐生事端,每每以轻纱掩面,不为世人所见。
这清音阁阁主是个霁月清风的人物,亦忧心此女姿容甚佳,图惹是非,便也许她如此,每月十五独奏一曲,以敬来客,受邀者无一不是高门显赫。
常言道,物以稀为贵,“溪音琴师”也因此在汴京城名声大噪。可那宫内的画师子末却对坊间人物并不知晓,只当是一寻常女子,琴艺精湛,隐匿乡野,是个不世出的闲散人士。
天地逍遥客,志在山水间。
炎夏漫漫,溪音的琴音也不似往日悠然宁静,弹出了些许蝶飞萤舞的意境。一曲罢了,黄昏将至,余晖散落池井之中,水波潋滟微颤,犹如少女心思不易察觉,唯有那鱼虫窥探入眼,偏又不能人言。
溪音左思右想,如何向那郎君致谢才好,若是家宴相邀,恐同席太过尴尬,若是礼物相赠,又略显轻浮。就在此时,嬷嬷提了些井内刚冰好的瓜果进来。溪音即刻起身,拿琉璃碟碗盛了几块色泽光亮的,颠颠地跑去了隔壁,暗喜道:如此一来,万分自然,邻里之间送些吃食,最好不过。你送我一样,我送你一样,你来我往,这不正是……。呸呸呸,想些什么,是还恩情。
于是她乐颠颠地跑到隔壁,轻叩大门。
前来开门的是阿莫,见到是前几日的娘子,紧忙上前相迎:“原来是娘子,快请进。”
那画师的耳力确实不是很好,常常作画到忘我地步,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何事,还在醉心绘制未完的美人图。那阿莫虽然平日乖顺的紧,却想起公子近日行为古怪,定是与这女子相关,便未通报就引溪音入了内厅之中。
溪音悄然入内,见一地凌乱,都是散落的人物肖像,仔细瞧了几幅,竟都是容色上佳且身段窈窕的美人象,好巧不巧那郎君还在用手去描摹那美人的曲线。看到这里,溪音已经感到了强烈的生理不适,本以为是个不经世事,皎若云间月的冷面郎君,未曾料竟是个色胚。又想到那日他抱自己回去的画面,忽然有些羞愧愤恨。
子末还在思量:果真是画人物更困难些,以往绘山水亭台楼阁,比例已在心中,只是这人物像,除却外在,更重神韵,竟然还有些无从下笔。正思考着,只听得“咣”的一声,两盘新鲜瓜果摆在了案台上。一个粉嫩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便不见了。
“是何人来访,阿莫,怎的也不通报?”
“是隔壁那娘子,许是怕扰了郎君吧。”
“是她来了,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一句话也未同我讲。”
“要不我再去将娘子追回来?”“罢了,你去将我从宫中带来的玉肌膏送去,就当是……礼尚往来吧。”
溪音气鼓鼓地甩着袖子离开,回到院内,刚欲饮茶消火,听有人叩门,开门竟然是那隔壁的小厮,冷言问道:“何事?”
阿莫笑盈盈答道:“我家郎君命我来送药,可祛疤美颜的。”
溪音道:“不必了,我这伤在脚上,平日里也看不出,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阿莫见娘子不收,恐被郎君责问,便编出一套自以为文采斐然的理由:“郎君还说了,娘子冰肌玉骨,寸寸矜贵,伤了半分都可惜。”
溪音听到这话更是气的七窍生烟,合着派人来调戏我,真当我出身乡野不成!是救我不假,可也不能如此折辱人的。见小厮年纪尚小,也是奉命行事,便将药收下,闭门谢客了。一连数日未曾出门,连晚饭都进的少了些。
那郎君更是木讷非常,毫无察觉,临摹了数百幅美人图后终于有了些巧思,将溪音形貌原原本本地绘了出来,虽说欠了些神韵,但也实在不能更好了,画好后小心藏于匣内。子末心里想着:“本是出宫观景寻求灵感,却耗费巨大精力只画了个美人,师傅知道必会惩罚于我,还是快些画些正经的回宫复命吧。”
若说这画师师从何人,那便是大来历了,正是当代官家赵佶,宋朝的第八位皇帝,宋徽宗是也。
赵佶虽政治才能浅薄,却醉心书画艺术。
而子末,本名王希孟,自小才华出众,被当朝宰相蔡京进献入宫,起初只是寻常画学弟子,凭借出色的画技博得圣宠,收为徒,亲授画技,并特赐明月楼,特许不与其他画师同住,专心致志绘画。凭借着圣宠和恬淡的性子,王希孟在宫内风评极好,因年纪尚小,也未曾惹出过什么风流债。往日外出所作之画皆须得带回宫内典藏。此遭美人图一事,他怕他人知道后无端揣测,便偷偷藏起,不欲带回宫中。
几日后,到了子末回宫复命的日子,正巧,溪音也要回清音坊,两人才一出门便撞了个正着。子末倒是坦荡,作揖道:“上次娘子匆匆一别,我也不敢贸然叨扰娘子,不知近来可还安好?”
溪音过了这些日,心绪也平宁了些,想着不过一登徒子,何苦一般见识,回礼笑道:“多谢郎君上次的药,小女肌肤痊愈,更胜从前。”才说完她猛然觉得后悔不已,什么更胜从前,我这满嘴里放浪些什么东西。
子末像只呆鹅傻站了那里,眼睛眨巴了几下,不由自主向对面女子的足上去瞥了下,又觉失礼,连忙退后几步,尴尬地笑了笑。
还是阿莫小机灵鬼一般先开了口:“娘子可是要回城,不如同行,也好相互照应着。也不知道拿那起匪寇还在不在此处。”
溪音想想也是,那日见他拿出腰牌,不似寻常人,怕是有些权势,且不管那些,青天白日,量他也不敢放肆。遂开口道:“如此甚好,有劳了。只是郎君马车何处?”
阿莫抢着说道:“我家郎君喜欢这林间小路,常道行路便是修行,入了城才好再坐马车回宫。”
“回宫?你是宫中之人?”溪音惊诧地问道。
子末见小厮说漏了嘴,也想着自己不过一画师,被其知道身份也无碍,便答曰:“正是。”
溪音端详其容貌,确实生的样貌极好,看着年纪尚小,也不应是侍卫,虽然见他作画,但能做宫中画师的都是些老头子了,有几十年的本事在身上,他自称是画匠,想必定也个装模作样的。
可是既是宫中人,又隐匿身份,必有原因,若是皇族,大大方方承认便是了,而且也不会居所这般简陋。再仔细瞧瞧,倒是有些女孩的秀美,敢情是个有些身份的小太监,羞于启齿?
经过一番“缜密”的推理,溪音忽然茅塞顿开,之前的种种猜忌也烟消云散,一掌拍在了子末的肩膀上:“宫中之人果然是气度不凡,我当时一眼便瞧出来了。”
子末疑惑着问道:“瞧出什么?”
溪音笑吟吟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咱们走吧。”
林中本就炎热,张嬷嬷和阿莫各自担着自家主子的行李,好在包裹不大,却也汗流浃背,无暇说话。溪音和子末两个人一前一后悠然地走着,子末见这娘子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蹦哒哒,一会哼着小曲,一会又摘朵小花儿,全然不知其心里所想。怕是有朝一日知道了,要吐上三碗血吧。
绿树成荫,百花盛放,缘分使然,便是老天也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