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大姐被出租车司机侮辱什么电视剧?
这是1976年上映的影片。德尼罗饰演男主角26岁的出租车司机崔维斯。通过崔维斯这个人物,描述了七十年代美国“迷惘的一代”的苦闷和无助。 崔维斯从军队退伍,百无聊赖,不知道做什么好,先是去应聘出租车司机,“我只是想长时间工作”,而且不在乎晚上出车,不在乎地点。一时间,边开车边隔着车窗看尽了外面的丑恶世界:“晚上什么人都有,妓女、下三滥,小偷,女王,仙女,毒虫,毒贩,变态,怪物。”更觉得没劲。于是勾上了一个美女贝茜。几天下来就分手了,确实啊,崔维斯自己没多少文化,对方却是未来总统竞选班子的红人。去喝咖啡吧?贝茜小口的抿着咖啡,崔维斯大嚼苹果派;谈音乐吧?贝茜喜爱的歌手,崔维斯却连听都听说过。看电影吧?崔维斯竟然带着贝茜去看A片。最终贝茜留给他的话是:“我们是不一样的人。”而崔维斯也觉得“她和别的人一样,冷漠又疏离。”其实崔维斯和贝茜不是在恋爱,而是为了排解彼此的寂寞。之后崔维斯打算将自己的苦恼向人倾诉,出租车上偶遇未来的总统帕兰汀,崔维斯向他诉说对现状的不满,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一连串的官话。经过这许多的失望后,使得他更希望有所改变,他强身健体购买枪支,觉得自己找到了“站出来”的方法。先是想谋刺帕兰汀,被保镖识破后落荒而逃。后又想英雄救美,谁知道那个小雏妓根本不希望他救,对他说:“我不知道你跟我,到底谁比较奇怪。”无奈中他只得孤注一掷,闯入妓寮,杀死皮条客、租屋老头和嫖客。而这行为被媒体捧之为“出租车司机力抗黑帮分子”,使得他全身而退,仍然开他的出租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长过程。在咱们这里,无论你文化高低,无论你身处怎样的社会阶层,你都会受到传统思想道德的影响,也会受到现代意识形态的教育。且不说人们对于这种教育持什么看法,至少使人觉得它是向上的,阳光的。出了问题可以得到亲情友情爱情以及社会群体的关照。整体的社会形态让人充满希望和自信。可在美国却不是如此,宗教情怀逐渐式微,短暂的历史也没有孕育出普遍认可的思想沉淀。在这个强调个人至上的国度里,人人都是自扫门前雪,别人的事能不管就不管。影片中,崔维斯试图向同是出租车司机的“巫师”倾诉,可“巫师”只能告诉他:“我不是罗素,不是哲学家。”有了解不开的疙瘩只能自己扛。所以崔维斯对自己说:“在我的一生中,寂寞对我是如影随形。不论是在酒吧,在车上,在人行道,商店,都紧追不舍。我无处可逃,我是个寂寞的人。” 崔维斯遇到的是当时许多美国人同样的问题。他从军队退役之时,正是美国在越南失败的前夜。他带回来的是疲惫和失落。虽然他有一份出租车司机的工作,却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他希望融入这个社会,看到的却是这个社会中的种种罪恶。他希望得到友情,得到的却是隔窗扔来肮脏的钞票。他的寂寞只能从A片影院中去排遣。他的诉求得到的也是居高临下的一句:“我想我了解了你的意思。”他所能看到的前途,和他每个夜晚看到的一样,除了光怪陆离的灯光,剩下的只是一片黑暗。他觉得越来越远离社会远离人群。在漫长的苦闷、迷惘和拒绝之后,他只得自己去寻找出路。影片中崔维斯反复说过几次的“站出来”就是这个意思。他仅仅是要找个发泄口,这种发泄无关金钱,无关名誉,无关正义,他只是要发泄。他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如何,他只是关心自己的解脱。他买下枪贩子的三支手枪,不厌其烦的琢磨掏枪的姿势,自己制作便于掏枪的器械,穿上不合身的衣服去和帕兰汀的保镖搭讪,剃成古怪的莫西干头,这些都是他发泄的方式,也是他最终激烈行动的前奏。以此为动机,他不在乎是去枪击超市的劫匪,还是去刺杀帕兰汀,或是去解救雏妓,对崔维斯来说,这种过程和结果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这其中并不包含什么正义感和英雄主义。 好在阴错阳差,崔维斯最后的行动在媒体推动下,暗合了人们的道德观念,还收到了雏妓父母的表扬信,对那几个小混混施以私刑还得以脱罪,看到这里,我不太理解美国的这种法治观念。 影片在结尾处贝茜“偶然”又搭上了崔维斯的车,一路闲聊并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们曾经的那段交往,临下车贝茜问:“多少钱?”崔维斯回答:“再见。”或许他们之间已经成了路人,而崔维斯不收她的车费,是否意味着内心还存留着对她的情感?我不知道是用大彻大悟来形容,还是用心如止水来描述? 影片中德尼罗的演技实在是令人佩服!在求约会的那个场景中,崔维斯一边和贝茜说话,一边用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在瞟着一边盯着他的同事。再有就是他约贝茜去看A片时,脸上很自然的表情,反而很奇怪贝茜的不自然。因为在他看来,无聊时看看这类电影是很正常的事情。当他在行动后中枪躺在地上,警察来到,他却微笑着举起血淋淋的手,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嘴里还模仿着枪响的声音。这些不胜枚举的细微之处,只有德尼罗能深切感悟的到角色的内心,并让观众和他一起去体验。 影片中的摄影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开头和结尾用虚幻的镜头表现纽约街头那斑驳怪异的灯光,伴之以萨克斯幽咽婉转的节奏,既是这个怪异社会的缩影,也是崔维斯迷惘的内心。 本人评分:7.5。